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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y 14, 2010

论文的最适长度

W正在写她的毕业论文。我们聊到论文的长度,我就讲了P教授的至理名言:

“论文的最适长度应该比照超短裙,要足够长以覆盖重点,又要足够短以吸引注意力。"

真的是放之四海皆准啊!

Friday, April 30, 2010

山寨,建筑


世博会开幕了。

记得第一次看见中国馆的图片,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一下,原来,我对波士顿市政府的建筑太熟悉了。和朋友们一说,大家都有同样的看法呢。可是,我们都很痛恨那怪模怪样的冷冰冰的毫不可亲的钢筋水泥的残酷建筑。那么,涂上了中国红,造型又更加夸张的头重脚轻,就会让我喜欢它了吗?

Thursday, April 22, 2010

Perhaps Love -- Placido Domingo & John Denver

我以为读中学时喜欢的江苏台的海蓉是我一个人的所爱呢(具体事例之一见此),没想到老友也很喜欢。好吧,今天就再说说海蓉的影响。那时候很喜欢海蓉的声音,和其他播音员都不同,温柔可亲,像大姐姐一样,而且她很有知识,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音乐可以介绍给我们。除了西洋古典,还有外国,港台流行乐。我记得就是在她的节目里第一次听到好多的歌,比如《答案在风中飘》,《五百英里》,《昨日重现》,《乡村小路带我回家》,还有这一首多明戈和约翰丹佛的《也许爱》。那时我的英文不好,基本听不懂唱的啥。但这一首歌,非常不同,因为是美声的多明戈和通俗的丹佛合做演绎丹佛的作品,两种唱法互相映衬,有特别的感觉。



Perhaps Love
Artists : Placido Domingo , John Denver

Perhaps love is like a resting place
A shelter from the storm
It exists to give you comfort
It is there to keep you warm
And in those times of trouble
When you are most alone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bring you home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Perhaps an open door
It invites you to come closer
It wants to show you more
And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and don't know what to do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see you through

O love to some is like a cloud
To some as strong as steel
For some a way of living
For some a way to feel
And some say love is holding on
And some say letting go
And some say love is everything
Some say they don't know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ocean
Full of conflict full of pain
Like a fire when it's cold outside
A thunder when it rains
If I should live forever
And all my dreams come true
My memories of love will be of you

And some say love is holding on
And some say letting go
And some say love is everything
Some say they don't know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ocean
Full of conflict full of pain
Like a fire when it's cold outside
A thunder when it rains
If I should live forever
And all my dreams come true
My memories of love will be of you

约翰丹佛真是个浪漫的人,“如果我能永生,所有的梦想都成真,我的爱的记忆将会是你”,真的感人呢。后来得以完整地欣赏多明戈的这一张跨界的专辑,也是很喜欢。其中还有一首丹佛的作品,为他的妻子写的深情款款的《安妮的歌》,也是多少人的所爱呢(包括本人啦),最近齐豫也用她的天籁般的声音演绎了这首歌,有兴趣的可以去搜来听听。

现在回想起来,海蓉真的是对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我的音乐爱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又或者我的品味和她很像我才喜欢她的节目的。昨天老友提起她曾见过海蓉。我问,她啥样?她可是我当年的偶像啊!时间久远,老友亦记不起,却搜出了海蓉的博客,害得我花时间去读,然后有些失望,发现我的偶像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平常人,也要亲自吃饭,亲自上厕所(这些博客可没写啊,是我自己想象的),也有迷惑,也要追求寄托。之后我就想,我们也长大了,我们不需要偶像了,因为我们自己就是自己的偶像。

在这里,我还是要怀念她带给我的影响。这两篇是她的博客里登载的对她的访问,算是回忆录吧,是我最喜欢的篇章。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10f3fd010008o2.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10f3fd010008om.html

Wednesday, March 31, 2010

Mi Mancherai (我想念你)- Josh Groban

我是先听的 Josh Groban 的 Mi Mancherai,后来才看的意大利电影 Il Postino (The Postman)。这首歌和电影没什么关系,只是用了电影的主题音乐,两者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电影虽然是虚构,但是诗人 Neruda 却是真实的。他和邮差的友谊,对邮差的文学艺术和罗曼史的帮助,都非常的温馨。电影的结局让我很意外,伤感所以感动。回来再听 Mi Mancherai,就更加体会到那份深情。

但是,实际情况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这首歌是讲什么的,谁叫我不懂意大利语呢。今天用了几个翻译器(Google, Bing, Yahoo),发现最好的还就是Google,不但能将意大利语翻译成英语,还可以翻译成简体中文(虽然有的地方很可笑,破坏了哀伤的气氛,所以下面的中译我根据英译做了适当改动)。Bing的英译还行,但是不能中译。Yahoo的英译实在太可笑了,所以已经被我打进冷宫了,呵呵。



Mi Mancherai

Mi mancherai se te ne vai
Mi mancherà la tua serenità
Le tue parole come canzoni al vento
E l'amore che ora porti via

Mi mancherai se te ne vai
Ora per sempre non so come vivere
E l'allegria, amica mia, va via con te

Mi mancherai, mi mancherai, perchè vai via
Perchè l'amore in te si è spento
Perchè, perchè...
Non cambierà niente lo so
E dentro sento te

Mi mancherai, mi mancherai, perchè vai via
Perchè l'amore in te si è spento
Perchè, perchè...
Non cambierà niente lo so
E dentro sento te

Mi mancherà l'immensità
Dei nostri giorni e notti insieme noi
I tuoi sorrisi quando si fa buio
La tua ingenuità da bambina, tu...

Mi mancherai amore mio
Mi guardo e trovo un vuoto dentro me
E l'allegria, amica mia, va via con te

English Translation

I Miss You

I'll miss you if you go
I will miss your serenity
Your words like songs in the wind
And love that now take away

I'll miss you if you go
Now I do not know how to live forever
And joy, my friend, goes away with you

I miss you I miss you, why go away
Why the love in you is dead
Because ...
I know nothing will change
And inside I feel you

I miss you I miss you, why go away
Why the love in you is dead
Because ...
I know nothing will change
And inside I feel you

I'll miss the immensity
Of our days and nights with us
Your smiles when it is dark
Your naivete as a child, you ...

I miss you my love
I look and I find emptiness inside of me
And joy, my friend, goes away with you

中文翻译

我想念你

我会想念你,如果你离去
我会想念你的宁静
你的话,就像风中的歌
还有被带走的爱

我会想念你,如果你离去
现在我不知道怎样活下去
欢乐,我的朋友,与你一同离开

我想念你,我想念你,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你的爱会死去
因为...
我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在心里感觉到你

我想念你,我想念你,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你的爱会死去
因为...
我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在心里感觉到你

我会想念,无边无际的
我们的日与夜
黑暗中你的微笑
你孩子般的天真,你...

我想念你,我的爱
我看见,我发现我内心的空虚
欢乐,我的朋友,与你一同离开

Thursday, March 04, 2010

乡巴佬进城

1. 拿到友春饭店的房门卡,刷卡进门后,开开关,还是一片漆黑。SW说,“这张卡是要插在门口的这个槽里,才可以供电的。”果然,曾在七天的时间里访问过七个欧亚城市的SW就是要比我见识多。这次旅行,我发现我住的三个台湾的宾馆和一个北京的宾馆,都是这样的。

2. 在台东火车站外的水果摊,看见绿色的比拳头还大的水果,表面上一个一个的瘤状突起,店家还有好看的礼物盒奉送。看名字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释迦,买了一个,问,怎么吃啊?答,用手撕开皮,用勺挖着吃。吃的时候才知道里面白色,绵绵甜甜的,很creamy,真的是好吃,我还想带很多走。

3. 还是在台东,城里的水果摊上,看见另外一种翠绿色的比拳头还大的水果,表面非常光滑,不似苹果那样圆,反而有点倒梨型,柄不成比例的细。问,什么水果?店主有点不屑的快声答道,枣。天啦,我见过新鲜的山东大枣,也不过是鸡蛋大小,颜色也偏红些,这些也太大太绿了吧!买了几个中等大小的,尝个鲜,没想到,太好吃啦,又脆又甜又清香。如果不是海关不让进,我一定带一箱回去!

4. 在上海,买零食,见‘吊瓜子’,问,什么是‘吊瓜子’?店员说,就是‘吊瓜子’嘛!再问一遍,还是一样的回答。她的潜台词,你火星来的啊?

5. 去周庄的旅游大巴居然装了GPS,不光指路,还告知那里有摄像头。高科技,太有人情味了。

6. 在合肥,一个据说有6000出租车的城市,试图六次打车,两次成功,四次等了超过10分钟都没打到,其中两次因为我要去的方向不是司机想去的方向,拒载。

7. 我想,那是一个中等城市,在有号称30000出租车的首都,不会有这种事了吧?在德胜门附近的德胜门内大街,我又被拒载了。我说我要去地安门西大街甲181号,司机说我方向不对。当时车头朝南,目的地在南面,我都坐车上了,就这样被请下了车。司机说你去鼓楼西大街打。就这样,我走了一个三角形的两条边。我很想给拒载我的司机装个GPS。

8. 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西直门地铁站从13号转2号或4号要走绕来绕去一公里路呢?

9. 在鸟巢,票贩子很猖獗。问检票员,没人管吗,城管呢?检票员说,没人管,没见城管就在那边聊天吗?果然,城管有半打,团成一团聊天呢。问,可以报警吗?检票员说,报警警察也懒得管,建议打110。我说,那不是匪警火警吗?检票员说,对,要不警察会来吗?

10. 飞抵东京成田机场,滑行中不经意看见机场弯弯曲曲的铁丝网外赫然耸立一标语牌,上书“Down With Narita Airport”,下写“成田机场坚决抵制”。果然民主国家,言论自由。我不禁想,这要是在首都机场,城管会不会来拆呢?如果不拆(由鸟巢的城管可以联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我们也是民主国家呢?

11. 在这里想表扬一下美国航空公司。回程适逢纽约大雪,航班取消,美航把我安排到芝加哥转机,这样在东京转机时间就只有70分钟了。偏偏国航停靠1号航站楼,美航停靠2号航站楼,当然这是我事先不知的。我坐在机舱后部,好半天才轮到我从国航下机,只见一成田机场地勤人员举着牌子上书“AA154 Boston Terminal 2 Gate 73”。然后这位小姐领着我在机场狂奔约一公里,途径可能是工作人员的安全检查(因为没别人),从二楼到一楼,把我送上为我专人服务的机场巴士(好像还是AA的),就这样,等我赶到AA154登机口,一共花了15分钟时间,总算是赶在登机之前,还有时间换登机牌。可怜我那时跑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看着自动售货机里的水,兜里却没有一块日圆,又怕跑去找商店买水喝误了登机,就只好脑袋里想着梅子止渴了。还要表扬一下成田机场地勤人员的英语,比13年前好多了!到了芝加哥,发现我作为国际旅客可真幸运,得以坐最后一排飞波士顿,而当时机场还有30多位旅客待飞。

Thursday, February 04, 2010

Papers for iPhone

We are truly in the information age. We cool scientists like to carry all our papers in our pockets, on a small device called iPhone, or iPod Touch. While watching the Papers for iPhone video, I spotted the name of the purported scientist who couldn't wait to share a new paper with a friend - Gregory A. Petsko!

Ha! Next time I see Greg, I will ask him whether he uses Papers on his iPhone!

Saturday, January 30, 2010

坂本龙一, 村上春树

阿菲有首歌,《如果你是假的》,唱着

如果你是玛莉
是茱莉 查理 还是坂本龙一
会不会有很大关系
啊如果你是假的
思想灵魂住在别的身体
我还爱不爱你

记得在那个潮湿的八月的阿拉斯加,一天八百英里的漫长旅途,我和Troubadour听阿菲听了一路,当然对这首歌的意义作了一分钟的热烈讨论,一致认为,应该是有很大关系。哈哈!

今天贴一个坂本龙一的钢琴小品, Solitude



这个作品是坂本龙一为根据村上春树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托尼瀑谷》而作的原声音乐,果然名副其实,Solitude非常的有孤独感,适合秋日下雨的午后听。

说到村上春树,我很惭愧,这个风靡的小资作家,我居然是在这一年才开始看他的书,还都是英文版(可见他在美国之受欢迎程度)。第一本书读的是“Kafka on the Shore”。说起来可笑,选这本书的原因是,我没读过卡夫卡,而Sophie经常写到卡夫卡,所以我就希望这本书也许可以让我了解卡夫卡(其实没有)。我当时根本都不知道Haruki Murakami就是村上春树(我的日语已经完全交还老师了)。多么奇怪的故事啊,诡异,怪诞,不可思议。后来又看了“A Wild Sheep Chase",可以完全用同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再之后又看了”Blind Willow, Sleeping Woman"短篇故事集。我觉得,坂本的这个Solitude非常符合村上的特质。

Tuesday, January 19, 2010

Change

One of the most liberal states in the US has just elected a Republican senator. Anyone can use the slogan 'Change, that's what we need'. Suddenly it became a double-sided sword.

Saturday, January 16, 2010

秘鲁第九天--印加古道(4) 马丘皮丘 (第三部分)以及 热水小镇

这一天可是意义非凡的一天,以至于我用跨越两年的时间,把它分成三个部分来写!我今天一定要写到从马丘皮丘下来。你们大伙儿使劲地批评我吧,因为我的06阿拉斯加,07秘鲁,08美西南大圆环,这些游记都开了头,却没有一个写完。虽然09年我没怎么玩,但是也去了旧金山,多伦多短期访友,这些,我都没写呢。我的2010年旅游大计眼看就要拉开序幕,是时候把前面的游记给告以段落了。


首先秀一下我在马丘皮丘得的一个纪念章,盖在我的护照上,同页上有秘鲁入出境记录,对面就是秘鲁签证,也给你们看看,是多么的简陋,就是一张纸,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再贴上两张总值30 soles(虽然我交的是30美刀)的秘鲁邮票,盖两个章,就成了。和约翰同学谈起此事,他说,很久以前签证就是这个样子,贴本国邮票的。我算是长见识了!说起签证,我的伟大祖国的护照可真是不好用啊,上哪儿都要签证,免签证的是扳手指(也许需要加上脚趾)就能数过来的寥寥数国。我们现在日渐飞速强大起来,都要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免签证去100多个国家呢?我觉得呢,要想让别人瞧得起,首先得自己瞧得起自己。什么时候咱本国公民去香港澳门不需要许可证了(还人民的国家呢),我们就快有希望了吧!

扯远了,让我们回到马丘皮丘吧。南端是农业基地,一层层的梯田,间或有一些错落的房舍。
剑麻开花,好高啊,竟然是蓝色!
马丘皮丘当年的房顶是木头和茅草做的,早已被岁月抹去了踪迹。其实很多房屋也倒塌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马丘皮丘,只有30%左右是原样,60%是用留下来的一堆堆的石头重建的。Ruben向我们讲解如何重建-每一块石头都有标号的,房顶是这样搭起来的。
石头凿出的排水渠。
今天的天气多云,一会儿又是阴天。

我的照片,证明我确实到了这里。春天的十月,气温变化很大,随着日头升高的,还有温度。

居民区,整齐的巷道。
居民区外侧,靠近主广场。光滑的墙。
大雕神殿

印加人为什么突然放弃了马丘皮丘,再也没有回来,这是一个谜。要知道,这么大的工程,没有四五十年是完不成的,又是这么重要的祭祀太阳神的圣地,山巅重镇,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选择了放弃呢?专家学者有很多种理论。Ruben认为,是食物的供应突减,迫使印加人撤离马丘皮丘。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啊,我们的大地妈妈气候变化还是很无常的,农业生产是第一个受影响的。

集体活动结束后,我到马丘皮丘的西侧去探险。这里的山势非常陡峭,我都是小心的沿着内侧走,怕一不小心就会滚落600米以下的Urubamba河。已经时值正午,马丘皮丘上游人如织,这里却是人迹罕至,成了我一个人的天地。陪我的,就是这长在石缝里的秋海棠,还有穿着保护色的蜥蜴。我一直走到小径失修,走不下去的地方。当年这里应该是有路的。马丘皮丘失落的这三百年,都发生过什么呢?我一个人,坐在古人垒砌的梯田上,看着这险峻的山,却怎么也难以想象当年马丘皮丘是怎样的繁荣景象--我和他们隔着时空,任凭怎样我也触摸不到。我在这里慨叹失落的文明,为印加文化没有能产生文字留下记录而惋惜。我也为马丘皮丘这奇迹而折服。人类,真的是有无限的创造力。





我坐在那里,我又在想,我的一个愿望就这么实现了吗?我竟然也越过了死女人关口,沿着印加古道,带着朝觐的心情来到了马丘皮丘了吗?就是这里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却又不是梦。我是真实地站在这里,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看着这山巅的石头城。我触摸着他们雕琢的岩石,细密合缝到塞不进一张纸的祭祀殿宇。我不是文人,我不会作诗写文章,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样的感想。J,谢谢你告诉我格瓦拉的《摩托日记》。我在马丘皮丘上,却不知道有这样一次改变一个人和他的那个时代历史的旅行;直到两年以后,我才去了解这些。那一天,在马丘皮丘上,我没有狂喜的感觉,我有的是愿望实现的那种小小失落,就像是我知道了我不用高考就能上大学,我能出国,就是那样。我的人生,还有很多愿望有待实现,我不要再失落。

我坐在那里,看着这险峻的山,我想起了六岁时住过半年的石门镇,一个小到只有横竖两条街的滇西小县城。从昆明坐两天的汽车才能到达的小镇,澜沧江的支流在这里转一个弯,接纳一条更小的支流。江水汹涌,江面上有一架铁索桥。我在铁索桥上跑。大人告诫要小心,说是江水每年都要吃几个人的。记忆里石门镇就是被陡峭的群山包围起来的。小支流的那一边,山上有个庙,去往庙里的路边有一个石亭,我的回忆里它是整个从一大块岩石里冒出来的,有与顶不相称的极矮的高度,却与那块岩石连成浑然一体。说到这里,你一定发现了我的记忆是多么不靠谱。我对山的陡峭印象也是不靠谱的。所以我想,还是不要故地重游了吧,就保留这样的记忆不好吗?小时候的我是爱孤独的(一个六岁的小孩,和爸爸妈妈弟弟分居四地,是不是有理由爱孤独?)。记得很多次放学后,我在学校后面的山坡田埂旁独自漫步,渴了就喝一口田间小溪里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清甜的水,从来没有担心过会生病。当然,我也有和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我还记得夕阳里坐在小支流中的大石头上把趟河水打湿的裤腿晒干的情形。陪我的那个小姑娘,她现在是什么样呢?

我又回到了现实,回来和H坐在一起。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一对美国夫妇(听他们说话听出来的)和他们的导游,去我探险的那边留影。有一个小伙子也过去了。看一看这是多么陡峭的地势!他们走回来,和我们寒暄两句。这时H和我问了我们蓄谋已久的问题:“你们不会碰巧知道World Series(美国职棒大联盟季后赛)的结果吧?”这位先生顿了一秒钟,说:“知道。”我们迫不及待地问:“昨晚谁赢了?”“红袜子。”H和我听闻,差不多都跳了起来,兴奋不已,解释说,我们从波士顿来的,是红袜子迷。其实我只是个伪迷,只有我的home teams进入决赛,并且快要赢的时候,我才看比赛。所以我很容易就屈指数一数我看过的比赛:2004年职棒大联盟季后赛,2005年美式足球超级碗,2008年NBA决赛-我居然没有看成决胜的那一场,看的是倒数第二场,比分追来追去,我的脑袋很受刺激,所以比赛不能多看,会有损我的健康和智力。再比如2008年美式足球超级碗,最后一分钟我整个从天堂掉下了地狱,唉,只能安慰自己,it's only a game。

闲话说完,再说这位先生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旅馆提供的一张缩影的当天的纽约时报重要版面,赫然印着《波士顿红袜子赢得大联盟季后赛》,送给了我们。于是这份报纸,就被我永久收藏了。H和我在想,我们中间的死忠红袜子迷V是不是也得到这个消息了呢?要知道V为了时刻跟随红袜子,专门买了秘鲁手机卡,以便她的哥哥姐姐可以实时为她发送比赛的短信。前三个晚上我们都在深山老林里,今早一到马丘皮丘V就满世界的找手机信号未果。后来我们得知,V那时就跑到门口去找手机信号了。

虽然舍不得,我们终究要离开。走之前再好好地看一眼吧。马丘皮丘其实还有好多没有恢复重建的地方,比如这个前景:


我们要坐4点钟的背包客火车离开,所以1点钟的时候,我们坐上汽车离开马丘皮丘。Bingham公路转来转去随着陡峭的山势而建,并且没有铺沥青或水泥,车子开过,尘土飞扬。让人担心的是,弯道错车,把握不好就会滚下去吧。转过两三个弯,马丘皮丘就在视野中消失了。我在心里和它说再见。如果我70岁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体力,我想再来一次徒步。

越过Urubamba河,到达热水小镇Aguas Clientes。话说我前一天晚上难眠(再前一天睡太多的缘故),听到唱生日歌。这个疑问在凌晨的时候就解开了。为我们服务的旅行社有两个团,我们八个人是报名晚的,单独组了个团;报名早的,大约16个人,是第一个团,他们有两个导游,其中一个很年轻,很潮的感觉,居然喜欢上了H,所以偷偷告诉她说,今天是我们的导游Ruben的生日,但是Ruben很害羞,低调。原来是这样。我们八个人决定在热水小镇为他庆祝一番。V和H去了镇上唯一一家甜品店,买了好多蛋糕。Ruben非常吃惊,我们为他庆祝生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蛋糕没吃完,我们帮他打包,他要带回去让他的太太和一双儿女尝一尝,这些蛋糕都算是奢侈品呢。早上的时候,Ruben就跟我们讲回去该怎样搭火车,说餐馆老板会带我们去火车站,下午他要搭早一班火车回库斯科,因为好几天没见家人了,想在儿女睡觉之前见到他们。其实他没告诉我们的,是家人要为他庆祝生日。好温馨的家庭!Ruben跟我们讲了他和他太太的爱情故事,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他20岁出头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姑娘,就是她了!他请他的父母找媒人,去姑娘家说亲事,姑娘答应了,他们就恋爱结婚了。


写到这里,我就又忍不住要对比一下了。第一个团的年轻新潮导游还偷偷塞给H他的名片,并且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还写着,“我喜欢你。我今晚10点去XX舞厅,你会来吗?”我们都一脸坏笑地问H,“你会去吗?你男友介意吗?”H的回答是两个No,但是脸上也泛过一丝绯红。在餐厅的时候,我去用洗手间,回来就见第一个团在那里大笑,我们团的人在偷笑。原来,那个年轻新潮导游处处留情。一个女生说,新潮导游邀她看星星,说天冷要和她一起披毯子。不料被她发现,原来新潮导游头天晚上已经邀过另外一个女生看星星了!哎,你说为什么这些女生会认为看星星是很浪漫的事呢?我觉得是很科学的事情!

午饭以后我和M在热水小镇转了一圈,耗时不超过一刻钟。这是一个完全因为旅游而存在的小镇,是前往马丘皮丘的中转站,有无数的餐馆,旅店,还有泡温泉的地方。

热水小镇中心广场
无处不在的中餐馆,在秘鲁叫Chifa
街景


中巴掉头,技术得非常好才不会掉河里。

我们的火车以极慢的速度离开热水小镇。然后换旅行社的巴士,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库斯科。

Tuesday, January 05, 2010

Ultimate Devotion

"I need to collect some samples!"

This was the dying words of a mortally wounded scientist when she saw the abundant biofluorescent species while being carried into the jungle for a desperate attempt to save her life. That was the only moment the whole audience laughed out loud when I saw the movie Avatar. I was annoyed by the obvious cliche and stereotyping which in effect ridiculed the dedication of the devoted scientist. But then again, just like the plot of the whole story, are we really expecting something more ingenious in the script?

Finally I realized why I seldom go to movies. The reason: I do not get my money's worth of entertainment, because I inevitably fall asleep in a movie theater no matter what is showing! Even the imaginative, visually stunning, action-packed 3D Avatar wouldn't keep me awake for the whole time. I fell asleep right after Jake conquered the dragon-like creature (how come I felt that the forced bonding between him and the creature was as distasteful as a rape?) and flew side by side with Neytiri. When I finally regained consciousness, they were already sleeping together and now it was him who couldn't wake up while her jungle was being destroyed by human beings. Can somebody tell me how much I have missed?

Now I remember that I also fell asleep during the only other 2 movies I saw in 2009 in a movie theater: Up in 3D, and Harry Potter. That makes 3 out of 3. What's wrong with me? Maybe I should just watch DVDs, because I can always go back and watch it again.

Wednesday, December 30, 2009

Christmas 2009

Before Christmas Day, I hosted a small dinner party for 3 friends. This was our second cook-out involving the same group of friends at Chef Allegro's kitchen (the first one being my birthday a couple of years back and I was really grateful for their showing up!). This was not an easy job -- one guest is a vegetarian, a second only eats meat, luckily the third one is like me, who loves everything. I was extremely unorganized that evening, almost burned down my kitchen by neglecting oil in a wok on high heat while attending to other chores. Mind you, this happened not just once, but a couple of times, so I started to worry that I might have becoming senile.

My guests brought coke, spanakopitas (OK, V does eat some vegetables), and a creamy custard dessert (H&M are really good dessert chefs!) which I didn't get the name. What I prepared were the following: zucchini pancakes, tomato egg drop soup with fish balls, bok choy with mushrooms, steamed shrimp with mung bean noodles, stir-fried squid and celery, and sweet and sour pork ribs. Last but not least, my home-made spicy sausages. Yum yum, everything was so good that we agreed to have cook-out dinners together more often.

Then came Christmas Eve. We went to an Italian restaurant on Park Plaza and had a family style three-course lunch. Again everything was so good that I ate too much. I then invited myself to Y's because she has a sewing machine. I had dinner with her family (she is a good chef!) but I was so full from the Italian lunch that I could only have a small bowl of her delicious spare rib soup. I started sewing after dinner, and oh my, didn't I realize that I was not meant to be a tailor! In any case, I eventually finished sewing a full apron. That was my first sewing project, and might as well be my one and only!

On Christmas Day I went with W and T to a Jewish Christmas party hosted by an Indian guy S who is also a good chef. Attending the party were some Jewish people, and many more non-Jewish people, including Indian, Thai, Chinese, Chinese American, Japanese American, American, and maybe others. We had to sing Happy Birthday to You, Jesus per order of the host, before we could eat dinner comprising roasted lamb (very moist), roasted vegetables (in the lamb fat), Focaccia bread (love it), brussels sprouts, mashed yams (sweet), spaghetti, and countless varieties of desserts (did I mention the super strong rum chocolate balls?). I also had my first mulled wine, very strong, too. I asked the question, "so why is this a Jewish Christmas party?" One guy, who might as well be a Jew, said, "did you have to pay to come to the party?" I said, no. He said, "that's why it's Jewish, because it is free!"

Then I noticed people were watching Yule logs burning on a really old TV placed on the floor right in front of the fire place! We actually finished watching the 48-minute free on-demand Comcast video, and then switched to a very boring snowman on-demand, which didn't move at all. Out of the boredom caused by the snowman, I asked my second question (see how slow I think -- I blame it on the food trauma), "so exactly how old is Jesus today?" "2009", someone said. Someone else disagreed. Then we had a good discussion on what AD (Anno Domini) and BC (Before Christ) mean and how come there is no Year Zero, and if that is the case, which year was Jesus born in, and then one guy commented, oh, let's hope his birth didn't take a whole year to happen! We were informed at the party that scholars believe that Jesus was born a few years BC (then again, what exactly does Before Christ mean if you can't even figure out when he was born!), which I did hear before that based on the appearance of the exceptionally bright star (must be a nova) in the sky, he was almost certainly born a few years BC. Just like this, my profound question bewildered all the PhDs and PhDs-to-be at the Jewish Christmas party.

The next day I got an email from YL who was visiting from Silicon Valley. I meant to meet her this past summer in SF but she didn't have my phone number in her new iPhone thus not knowing who the missed call was from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It was really nice seeing her and other old friends and new friends at a Sichuan restaurant. Again, the food was really good and I ate too much. Now I know what my new year's resolution should be.

Well, I didn't just eat all the time during the holidays. I was busy trouble-shooting, too. Finally I solved the mystery that's been bothering me for almost 3 weeks: the sudden demise of my kinase assay. Lesson learned: I have to be suspicious about everything, and I can't trust anybody (of course including myself, to be fair). Guess what caused the problem? The stock buffer I used apparently lacks Mg2+ (not supposed to be)! And without Mg2+ kinases can't phosphorylate their substrates. It's that simple!

Wish everyone a happy and prosperous Year 2010!

Friday, December 25, 2009

从流行到古典(3)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

我在美国的第一个室友Vienna是向我介绍音乐剧的人。她很迷 Andrew Lloyd Webber 的 Phantom of the Opera,去伦敦的时候专门跑去看。这一点,五年之后我在伦敦等签证的时候也想效仿,不过那几天的票全部售罄,我就只好断了这个念头。其实在那之前,最早接触音乐剧的东西,是大学的时候听的黄莺莺的一张英文碟里的 All I Ask of You,也是从胖那里借来的,也是出自这个剧,年少的我感动连连,‘爱我,是我对你唯一所求’,呵呵。来美国后,我在百老汇看过一场 Phantom of the Opera,坐第一排边上,脖子都扭酸了。那场景可是真壮观,我非常开眼界,音乐呢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现在想起来,我都很惊讶于为何我对音乐剧那么钟情,也许是我人生的一个阶段吧,不知不觉我就越过了那个时期,热情不再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 Sarah Brightman 的喜爱,尤其是当我看到那张有着精美的,过度ps的艺术化的照片的Classics专辑。和我前面介绍的两个流行专辑不约而同的是,这也是由古典音乐改编的。里面的一首歌 Figlio Perduto,风格迥异,编曲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中东的音乐,反正就是非常的特别,没想到居然是贝多芬的《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我当时就震惊了。

Figlio Perduto / Sarah Brightman



Lost son

Walls of wind
Night has fallen
Father and son are together

With a horse
They proceed
Through this intense darkness

But suddenly
The boy trembles
With fear
It gets cold

Father oh father
Haven't you seen
The king of the elfs
There he is

Lost son
Do you want to play?
I bring you joy
Come with me

Father oh father
Did you hear
What he said
And what he will do?

Lost son
If you don't come with me
I will use the power that I have

Father oh father
The king of the elfs
Is touching me
He hurts me

And the boy
Eyes closed
He doesn't move
He's already lost

Son
Lost son
If you don't come with me
I will use my power

Father oh father
The king of the elfs
Is touching me
He hurts me

And the boy
Eyes closed
He doesn't move
He's already lost

...he's already lost


我第一次完整的听贝多芬的交响曲是在大学的时候。贝五的敲门声就不算了,我那时从我们班现在最有名的同学L那里借了贝六《田园》,可惜不得其法,不知怎样欣赏,首先,为什么它有五个乐章啊,一般只有四个!旋律是很美,可是我不知其所以然。直到后来萍给我介绍了一套音乐教程,Greenberg教授的《如何欣赏古典音乐》,听完了48节课以后,才明白起来。原来音乐也像体育一样,要知道规则才能懂,才知道要期待什么。当然,规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当规则被打破,出乎人们意料的时候,往往会更加精彩。贝多芬呢,就是一个开拓人物,打破了很多旧规则,创造了英雄气概的音乐。像他的贝三和贝五的第一乐章,都有catharsis的作用(这个词的中译,我的水平太低,不知道该怎么翻;《新英汉词典》译为‘感情受艺术的作用而引起的净化’),从压抑悲伤到找到方向,情绪被解放而激昂,听完让人痛快淋漓。我在学习贝三的时候就想,如果我不在了,在我的追思会上,我希望可以听到贝三的第一乐章,那样会多好啊。

贝七,贝多芬的Dance Symphony,写在他的全盛时期,在首演的当晚就大获成功,乐团不得不重奏一遍第二乐章。从此,这个乐章就大受欢迎,常常被单独拿出来演奏。不过呢,到了我这儿,还是先从 Sarah Brightman 那里听来,哈!


Beethoven, Symphony No 7, II - Karajan,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大家好像并不爱听我八卦,那我就不八卦了,况且我也不忍心八卦老贝--他总是在错误的时刻爱上错误的女人(年青漂亮贵族,而且不是已婚就是已订婚)。他和著名的 Immortal Beloved 终于也不能像 Cosima 和 Wagner 那样。他心灵上的痛苦,生理上的缺失,却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成了我们乐迷的福音。

从此我就从一个浪漫主义者成为了一个贝多芬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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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an. 10, 2010, answering Troubadour's comment:

你很对,我的表达不够严谨。最后一句应改为:

“从此,我,一个浪漫主义者,就也成为了一个贝多芬迷。”

写到这里,我的流行的渊源也就结束了。Greenberg教授的讲座算是把我领入了门,从此不光只是会为浪漫主义的优美旋律和情感而陶醉,也为古典主义的明丽风格而动容,甚至学会了欣赏繁复而有时嘈杂的巴洛克主义-其实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讲究形式对仗工整的巴洛克主义音乐风格,如counterpoint, fugue,是很合我这个自封的严谨科学工作者的胃口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写了一个《我爱巴赫》,请不要吃惊。哈!

Thursday, December 17, 2009

Is Taiwan R. O. China?

Today I went to the USPS to mail a letter to Taipei. I asked A's advice on how to write the address properly since he grew up there. So I wrote something like this on the envelope:

XXXXX
XXXXX (in Chinese)
Taipei, Taiwan
R. O. China

The clerk took my letter and started key in destination on her computer. I happened to glance at the screen on my side and noticed "China". So I pointed out to her that it should go to Taiwan, not just China (the Mainland). Then she said, "You should write down 'Taiwan' at the bottom, then. Otherwise it won't go there." I said, "I have 'R. O. China' at the bottom. Isn't that good enough?" She said no.

So apparently according to at least one employee at the US Postal Service, R. O. China doesn't equal to or contain Taiwan. Then I wonder, whether this means that they believe there is only ONE China, or that Taiwan is NOT China.

Now that is really puzzling!

Sunday, December 13, 2009

从流行到古典(2)贝多芬《钢琴奏鸣曲“悲怆”》

Warning:这是一篇大大的,松散的流水账!我最近怎么这么爱回忆?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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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生院里,我遇到了几个朋友,对我的音乐爱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第一个要提的就是萍。她是我的室友,还是四川老乡。有人问,你到底是哪里人?我爸是四川人-我经常要这样来解释我的名字(还有啊,Troubadour你怎么把我名字都说出去了!);我妈是山东人(所以我和Albatross也算半个老乡),在云南长大;我在安徽出生长大,在云南读的小学一年级。所以,你说我应该觉得我是哪里人?

萍把我领入了音乐的殿堂。她虽然是学数学的,可是她很酷,因为她会弹钢琴。我们跟她去Leonard Bernstein曾经任教的音乐系的教室听她弹琴,美妙的琴声拨弄得我们心里痒痒的,于是我们就拜师学艺,从枯燥的音阶开始弹起。她还给我们讲述理论知识,比如和弦(我到现在也只懂最基本的),说Pachelbel的Canon in D,只用弹和弦就可以。不过呢,这么美的曲子,可能是因为和弦太多了吧,我学都没有学。当年我在音乐系的半地下室的小琴房里练的都是简单的练习曲,没办法,老胳膊老手了,这种精细的技术活不好学啊!所以我最高的成就就是巴赫的G大调小步舞曲,最后两个小节还总弹不协调。

我练瑜伽的时候认识了两个音乐系的博士生,日本女孩Yoko和台湾女孩玉慧。我受邀去参加过几次她们的作品音乐会。我那时只有听的份,没法和她们谈音乐,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就是觉得,她们的音乐好高深啊,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后来我才明白,现代音乐就是这样,因为太新了,我们的耳朵还没有适应呢。

说了半天,我们今天的主角就要出场了。有一年秋天新生入学的时候,认识了师弟,四川老乡H(好多年后,成为Facebook朋友后,我才知道H和我一天生日。我这辈子只遇见过两个人和我一天生日,还都是这十多年间才遇到的。按理说,概率不该这么低啊!)。H和他太太都是大厨级的人物。我记得水煮肉片最后一步往辣椒面上浇热油这一招还是我从他的一次party上学的。那次他一个人招待二三十个饿狼似的穷留学生,那要不是大厨的水平,敢揽这活儿吗?我最多也就招待个十几个人就已经忙得我四脚朝天了。

H向我强力推荐了我喜爱的齐豫的一张专辑《藏爱的女人》(Love of My Life)。他说,这可是齐豫和俄罗斯交响乐团合作的,效果特别的好,而且都是世界名曲改编的歌曲。我一听,果然如此,这成为了我大爱的一张专辑,其中的一首歌《Brave New World》更是大爱的大爱。说到这里,你一定猜到了,这首歌是从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悲怆”》改编的。对,就是改编自第二乐章,如歌的慢板。让我惊奇的是,贝多芬居然写了这么优美的旋律!我的意思是,贝多芬很少写优美的旋律,不是他不能,而是他选择不,他擅长的是把简单的动机演变成不寻常的作品,比如《第五交响曲》,第一乐章整个就是从那四声命运的敲门声演变而来的,你相信吗?所以,当我听到这么优美的音乐,我爱不释手,立马跑到图书馆,借了Claudio Arrau演奏的三部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悲怆,月光,热情),一遍又一遍地听,见到朋友就向他们推荐,说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放给他们听,可惜他们反应平平。我猜他们私下里一定觉得我疯了。

我就这样开始了对贝多芬的学习。

这里贴我喜爱的另一个钢琴家Horowitz的版本:
Horowitz plays Beethoven Pathetique Sonata - second movement

Saturday, December 12, 2009

华语歌坛

最近发现了一个听歌的虾米,今天呢就听了第九届全球华语歌曲排行榜。好让我失望啊!给我印象最深的居然是李宇春的"下个,路口,见",可见我听歌是就歌论歌,不带成见的。其它三首还有点印象的按顺序分别是:不要说话 -- 陈奕迅, 稻香 -- 周杰伦, 日光 -- 苏打绿。剩下的都是些毫无特色的芭乐风,唱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你情我爱罢了。

突然发现,我成为了一个严肃的音乐爱好者,对华语歌坛都不感兴趣了!

马上要到贝多芬的生日了,我赶紧去写我的《从通俗到古典》(2)吧!

Wednesday, December 09, 2009

从流行到古典(1)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我要在这里回忆一下我成为古典音乐爱好者的历程。这是一个曲折的过程,与我成长的那个封闭的时代有关。现在的小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他们很早就能接触到古典音乐,有些可能是想要逃都逃不掉那许多的钢琴课,小提琴课。哎,我当年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想起来已经至少有二十年了。那时候胖是我们这一伙特别要好的女孩子里零花钱最多的,而且她还有海外关系,所以她的音乐磁带很多,很流行。有一个寒假,我向她借了我喜爱的苏芮的这么一张专辑:


休息·工作·再工作… (1987)


里面有一首歌叫做《后浪》,我一听过耳不忘,非常震撼的感觉,那旋律根本就是来自不同的世界。看磁带单子上的介绍,说这首歌是根据柴可夫斯基的曲填的词。老柴我也是听过的,不过都是芭蕾舞曲。记得我们高中班庆元旦晚会上有这样的音乐抢答题,放一段音乐,还没有两个小节我就说是《四小天鹅舞》。所有的人,连出题的同学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说你回答地这么快啊?大家难道以为我是只会数理化的nerd么?这有什么,这个我太熟了。其实那个时候,在我们那个小小的地级市,接触古典音乐的机会是很少的,只有广播电台偶尔介绍一下,那可是我非常喜欢的时刻。我记得那时江苏台有个播音员好像是叫海容的,是我的最爱。她有一档15分钟的节目会介绍西方古典音乐。没想到就是那么巧,就在我听过《后浪》之后没多久,海容介绍了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当然是非常简单的介绍,然后放第一乐章的主题。天啦,这不就是《后浪》吗?钢琴和交响乐队让这音乐更加的辉煌了!我听得热血沸腾。在节目重播的时间,用我们家那个基本不工作的红灯录音机把主题给录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老柴还有这样的作品。




Evgeny Kissin & Karajan - Tchaikovsky Piano Concerto No.1
俄罗斯钢琴天才纪辛在十七岁时与卡拉扬合作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但是真正得以欣赏这部作品还是到了美国之后。公立图书馆成了我的最好的资源,我在那里借音乐书和CD,然后我知道了本来老柴要把这部作品献给俄罗斯作曲家、指挥家、钢琴家、莫斯科音乐学院创始人尼古拉·鲁宾斯坦(Nikolai Rubinstein),却被鲁宾斯坦认为是不可能演奏的作品。后来老柴把这部作品献给了德国作曲家、指挥家、钢琴家汉斯·冯·彪罗(Hans von Bülow),后者于1875年在我的河对面的波士顿交响音乐厅全球首演了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看来我和这部作品还是有点缘分的。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要八卦一下。这个冯·彪罗是李斯特的学生,并且娶了李斯特的女儿Cosima。李斯特是个很多情的人,终身未婚。Cosima是他与伯爵夫人Marie d'Agoult(差六岁的姐弟恋哦)的私生女。Cosima嫁给冯·彪罗后也没有闲得住,和比她爸爸只小两岁的另一个多情种子有妇之夫瓦格纳搞出了婚外恋,在她还是冯·彪罗夫人的时候为瓦格纳生了两个女儿。当然,如果是找遍天上地下难得的真爱知己,难道你还要为世俗道德宗教观念所束缚吗?所以说,现实生活有远远比电影电视剧更加撒狗血的精彩情节。

言归正传,我对柴可夫斯基的喜爱和更广泛的了解就是这样开始的。从壮观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到Boston Pops每年独立日焰火表演时演奏的庄严、雄伟、胜利的《1812序曲》,优美动听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充满了爱、青春、和荷尔蒙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哀伤的《第一弦乐四重奏》,以及六部交响曲,都给我带来感动。他的《B小调第六交响曲》又称为《悲怆》,忧郁抒情的音乐让我深深地为作曲家凄凉的一生而叹息。我要感谢他,感谢他为我们带来这么多优美的旋律、感人的音乐。

浪漫主义的情怀从此就埋在了我心里。

Wednesday, December 02, 2009

Sarah Chang - Salut D'Amour (Elgar)



两年多前,在“Boston's Top 100”中我提到, "my favorite piece by Elgar is Salut d'amour Op.12, which did not make to the 100. 喜欢这种柔情的作品好像感觉我的口味比较小资,当然我更欣赏贝多芬的英雄气概。(他的英雄交响曲怎么才排第39呢?)"。今天就把这曲子贴出来。Sarah Chang好可爱啊!

我多希望我也能拉小提琴!可是小米老师只教了我和小托同学两节课,就跑去DC为医改而奋斗了。说是两节课,其中半节课我还接听了剑侠的电话,根本没有听进老师的教导。所以现在我只能拉《闪闪发亮的小星星》,一共6个音,其中两个用整个A弦和E弦,也就是说,只有4个音需要自己找,就这样,我还是把这曲子拉得狂躁不安(弓用不好的缘故)。然而,我对小米老师的希望是教会我《Simple Gifts》。这个愿望看来是不能实现了。

Sunday, January 11, 2009

MoMA Impression

1). 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2). I am modern art challenged. I need to take an modern art appreciation class.


I say this not just because of these paintings which I have no clue what they are about (they do look impressive to the eye), but also about numerous other drawings, etc. which I think pre-schoolers can mass-produce to no less pure art value. The question is, which comes first, the artist's reputation, or his or her who-knows-what-it-is-about abstract scribbles? And really, how valuable are the Emperor's new clothes?

3) No photos for this one, because it was prohibited. But where is the fine line between art and pornography? Some paintings simply just sickened me. That says so much of my taste.

4) Last but not least, I rediscovered an artist that I really like: Andrew Wyeth.

I remember I first saw this tempera painting, Christina's World (1948), in high school, an information-deprived era so long ago. I've always really liked the spirit of this girl, who was crippled by polio but free and hopeful in her mind.

Friday, January 09, 2009

纽约街拍

很应景吧,不过让人倍感凄凉。

Friday, December 19, 2008

Remembering a Prosperous Time

Even the most decorated house in JP feels the pain of the current economic downturn. This picture was taken this time last year. The house was lit in its full extravagance, costing the owner thousands of dollars in the electricity bill each month. This year, the lights were cut back dramatically. No lights in the yard. House was lit by at most 20% of those bulbs used last year. Thus it doesn't warrant a photo taken by me, who happens to be a very economic photograp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