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25, 2009

从流行到古典(3)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

我在美国的第一个室友Vienna是向我介绍音乐剧的人。她很迷 Andrew Lloyd Webber 的 Phantom of the Opera,去伦敦的时候专门跑去看。这一点,五年之后我在伦敦等签证的时候也想效仿,不过那几天的票全部售罄,我就只好断了这个念头。其实在那之前,最早接触音乐剧的东西,是大学的时候听的黄莺莺的一张英文碟里的 All I Ask of You,也是从胖那里借来的,也是出自这个剧,年少的我感动连连,‘爱我,是我对你唯一所求’,呵呵。来美国后,我在百老汇看过一场 Phantom of the Opera,坐第一排边上,脖子都扭酸了。那场景可是真壮观,我非常开眼界,音乐呢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现在想起来,我都很惊讶于为何我对音乐剧那么钟情,也许是我人生的一个阶段吧,不知不觉我就越过了那个时期,热情不再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 Sarah Brightman 的喜爱,尤其是当我看到那张有着精美的,过度ps的艺术化的照片的Classics专辑。和我前面介绍的两个流行专辑不约而同的是,这也是由古典音乐改编的。里面的一首歌 Figlio Perduto,风格迥异,编曲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中东的音乐,反正就是非常的特别,没想到居然是贝多芬的《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我当时就震惊了。

Figlio Perduto / Sarah Brightman



Lost son

Walls of wind
Night has fallen
Father and son are together

With a horse
They proceed
Through this intense darkness

But suddenly
The boy trembles
With fear
It gets cold

Father oh father
Haven't you seen
The king of the elfs
There he is

Lost son
Do you want to play?
I bring you joy
Come with me

Father oh father
Did you hear
What he said
And what he will do?

Lost son
If you don't come with me
I will use the power that I have

Father oh father
The king of the elfs
Is touching me
He hurts me

And the boy
Eyes closed
He doesn't move
He's already lost

Son
Lost son
If you don't come with me
I will use my power

Father oh father
The king of the elfs
Is touching me
He hurts me

And the boy
Eyes closed
He doesn't move
He's already lost

...he's already lost


我第一次完整的听贝多芬的交响曲是在大学的时候。贝五的敲门声就不算了,我那时从我们班现在最有名的同学L那里借了贝六《田园》,可惜不得其法,不知怎样欣赏,首先,为什么它有五个乐章啊,一般只有四个!旋律是很美,可是我不知其所以然。直到后来萍给我介绍了一套音乐教程,Greenberg教授的《如何欣赏古典音乐》,听完了48节课以后,才明白起来。原来音乐也像体育一样,要知道规则才能懂,才知道要期待什么。当然,规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当规则被打破,出乎人们意料的时候,往往会更加精彩。贝多芬呢,就是一个开拓人物,打破了很多旧规则,创造了英雄气概的音乐。像他的贝三和贝五的第一乐章,都有catharsis的作用(这个词的中译,我的水平太低,不知道该怎么翻;《新英汉词典》译为‘感情受艺术的作用而引起的净化’),从压抑悲伤到找到方向,情绪被解放而激昂,听完让人痛快淋漓。我在学习贝三的时候就想,如果我不在了,在我的追思会上,我希望可以听到贝三的第一乐章,那样会多好啊。

贝七,贝多芬的Dance Symphony,写在他的全盛时期,在首演的当晚就大获成功,乐团不得不重奏一遍第二乐章。从此,这个乐章就大受欢迎,常常被单独拿出来演奏。不过呢,到了我这儿,还是先从 Sarah Brightman 那里听来,哈!


Beethoven, Symphony No 7, II - Karajan,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大家好像并不爱听我八卦,那我就不八卦了,况且我也不忍心八卦老贝--他总是在错误的时刻爱上错误的女人(年青漂亮贵族,而且不是已婚就是已订婚)。他和著名的 Immortal Beloved 终于也不能像 Cosima 和 Wagner 那样。他心灵上的痛苦,生理上的缺失,却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成了我们乐迷的福音。

从此我就从一个浪漫主义者成为了一个贝多芬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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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an. 10, 2010, answering Troubadour's comment:

你很对,我的表达不够严谨。最后一句应改为:

“从此,我,一个浪漫主义者,就也成为了一个贝多芬迷。”

写到这里,我的流行的渊源也就结束了。Greenberg教授的讲座算是把我领入了门,从此不光只是会为浪漫主义的优美旋律和情感而陶醉,也为古典主义的明丽风格而动容,甚至学会了欣赏繁复而有时嘈杂的巴洛克主义-其实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讲究形式对仗工整的巴洛克主义音乐风格,如counterpoint, fugue,是很合我这个自封的严谨科学工作者的胃口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写了一个《我爱巴赫》,请不要吃惊。哈!

2 comments:

troubadour said...

"浪漫主义者" and "贝多芬迷" are not mutually exclusive. In fact, I think 贝多芬迷 are mostly 浪漫主义者.

allegro said...

你很对,我的表达不够严谨。最后一句应改为:

“从此,我,一个浪漫主义者,就也成为了一个贝多芬迷。”

写到这里,我的流行的渊源也就结束了。Greenberg教授的讲座算是把我领入了门,从此不光只是会为浪漫主义的优美旋律和情感而陶醉,也为古典主义的明丽风格而动容,甚至学会了欣赏繁复而有时嘈杂的巴洛克主义-其实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讲究形式对仗工整的巴洛克主义音乐风格,如counterpoint, fugue,是很合我这个自封的严谨科学工作者的胃口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写了一个《我爱巴赫》,请不要吃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