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

昨天去了同事的音乐会，在一个很庄严宽敞的教堂举行。主办方有在美日本人协会，表演者也有很多留美的日本学生。中场休息时我去用洗手间，一推门，里面有一位日本女士出来，对我说了一句：“すみません。”哇，我很骄傲，我学了一年的あたらしい日本語总算没白念。

纽约26小时（上）

八月底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纽约。公车进入纽约市区，在Brooklyn Queens Expressway上飞奔。这个时候在曼哈顿的鳞次节比的高楼背景下，出现了一大片绿色墓地，这就是Calvary Cemetery。这片墓地虽然没有更往南去的Green-Wood Cemetery 有名，但是也是足够大，公车在高速上走了两分钟才走完。这是一幅很奇特的景象，在纽约这个繁忙的大都市，充满生机与活力，与之强烈对比的，是展现在这块墓地上的生命结束之后的静谧安详。

 

在纽约我见到了三位老友，不亦乐乎。我们一起吃了两顿饭，分别在纽约大学附近的故乡味和唐人街的乔家栅，都非常的美味。晚饭之后我们换到一家日本小茶馆喝茶。我对茶是没有研究的，我甚至不知道发酵和不发酵，红茶和绿茶生产工艺的区别。我觉得好喝的茶就是茉莉花茶，这意味着我实在是有太多的功课要修炼了。我们点了普洱茶和西藏普洱。两壶茶端上来，一看，颜色有浓淡的差别。品一品，我没分出区别来，可是有两位朋友说味道是有差别的，颜色浓的味道要重一些。我们很自然的就做起了实验。我让一位能品得出区别的朋友把眼睛闭起来，我先后给她递过两杯茶，看看她是否能尝出味道的浓淡。她说，后面的一杯要浓一些。实际上我递给她的是同一杯茶。这个实验表明，我们的味觉可能并不可靠呢。

答应了万里之外的老友们给他们从大苹果寄明信片，所以喝完茶之后我就去街角的很有文艺味的书店（St Marks Bookshop）买明信片。已经是星期六晚上九点半了，书店里还是有很多热爱书籍的人们。你看，纽约有那些电影电视里常看到的光怪陆离的Club夜生活，也还有这样平静淡薄的呢。我挑明信片都快挑花了眼，花了20分钟才完成任务，当天晚上就开始写。这些就略过不表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走路去唐人街附近新开的一家当代艺术馆，就叫做New Museum。在路上我们看到St Marks Church。

一路上看到纽约人悠闲的周日生活。

过了E Houston街，在Christie街上往北一看，就看到42街上的77层319.5米的地标Chrysler Building。

 

很快我们就到了New Museum。这是一个现代的白色的方盒子垒成的错落的有不平衡感的建筑。我没有好的视角拍外景，大家就请挪步到博物馆的网页去看吧。进入大厅，看见博物馆的书店用了优雅的曲线围起来，而另一边有电梯的一面墙布满了有强烈视觉效果的壁画。

大厅里的桌子很有特色，再往里，是一个叫做I wish your wish的展览（见下），三面墙上是排列整齐的一层层的各色丝带。近距离不让拍照，但是我在被警告之前已经照到了一张，给大家看看，丝带上写的有“I wish for Obama to be re-elected”,“I wish to find something I am truly passionate about”,“I wish to be as exceptional as my heroes”,“I wish I could find peace of mind”,“I wish I could get rid of guilt”,“I wish I could make my parents happy”。你可以买你喜欢的丝带，一直戴在手腕上直到字迹褪去，丝带掉落，那么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游客可以访问的最高层是第七层。我们直接坐电梯上去，门一开，是一个宽阔的厅，外面围绕东和南两面的是长长的阳台，用玻璃围栏挡住，一点也不影响视觉效果。

向南偏西望去，金融中心的楼群尽收眼底。我们也都知道，这里缺了两栋楼。

在这里可以欣赏屋顶花园：

也可以把屋顶上的水塔想象成噬菌体：

可别说，这噬菌体可真多！

我们往东走。博物馆的外墙是银色的金属网状，在这张照片里看得比较清楚。

转过一个拐角，我往旁边的房顶一看，哇，有人在举行行为艺术展，还是非常有料的展出。她一定知道New Museum的游客都会看到她，可是她毫不在意，故意把脸偏到另一侧。

 

好吧，让我们回到博物馆里看展出。这是一个现代艺术博物馆，所以会比较抽象，挑战人们的认知。今天看的第一个是巴西艺术家Rivane Neuenschwander的A Day Like Any Other。这个展出分三个部分，都需要观众参与，前面提到的大厅里的I wish your wish就是其中之一，后面还有First Love等等。在这个题为Walking in Circle的展出中，艺术家在地上用透明胶带贴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观众们走来走去，鞋底的灰尘就让圆圈显现出来，成了一幅作品。当然，这个高高的大厅里最让人瞩目的还是这些闪亮的水桶，题为Rain Rains，挂着的水桶每一个底部都有一个小小的漏洞，有一根针引着水滴准确地落在下方的水桶中。工作人员每四个小时就要把水倒回上面的桶里。

大厅的墙上，是十几二十幅题为After the Storm的作品，是一些纽约州各县市的地图，被艺术家带到巴西的热带雨林，接受了暴雨的洗礼以后重新展现在画板上，再涂上一些色彩。所以，现代艺术多的是一个“概念”，就是你有没有想到要这样做。这里还有一个录像，是位于一个汤匙里的高尔夫球（The Fall），在茂密的林子里游历的过程，长达十几分钟。我看了两分钟就觉得很无聊，走了。

前面看到那个高尔夫球的录像，下过这个长长的窄窄的楼梯后，我看到另一个录像，是有关一个肥皂泡，飘荡在一个空空的公寓里，叫做The Tenant。有一个观众看了好久，我想，这有什么好看，没想到等到他人散去，我们大家占据宝位，也从头到尾完整地看了一遍，还啧啧称赞，真的是太奇妙了！可以看出这十几分钟的影片是花了功夫的，肥皂泡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一会儿在阳光下显出五颜六色的光，一会儿又到了阴影里，有时候会反映出周围的环境，就可以看见照它的那个相机和人。它沿着楼梯往下飘的时候，我的心都很紧张，可千万不要落地啊！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在进行着新奇的兴奋的探险。

左面的墙上，是题为First Love的作品，由观众和警察局的画像专家共同合作。嗯，你可以试一试你的描述是不是可以还原出原来那个他/她呢？右边的墙上的作品（One Thousand and One Possible Nights）远看象是一些星系的照片，实际上只是大大小小的纸圆圈随意的撒在黑纸上而已。这里还有一个展览是受Francis Ford Coppola的电影The Conversation启发，掘地三尺，上墙揭瓦到处找窃听器；酒巴里的各种小物件，甚至包括吃剩的樱桃核，放在纸巾上，周围是干掉了的水印；一架老式电影机，周而复始地放着一部关于月亮的电影（Arabian Moons），而这个月亮只是用打孔机在胶片上打出的洞而已。真的很奇怪，这些都是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我却有如此不同的反应。现代艺术啊现代艺术。我这个时候还没想到我的这一个星期天都要和现代艺术有约。

 

再往下走，我们还看了一个叫做Dream Machine的展览，艺术家是Brion Gysin。所谓的Dream Machine就是在一个黑屋子里，闭上眼睛，由一个走马灯似的灯在面前转，在某一个特定的频率你会看到不同的情景，就好像做梦。可惜我没有梦起来。

展览还有各种抽象的字符，这一个比较大幅：

转过一个角，在一堆的中幅相片里看到一张mosaic，仔细一看竟是艺术家的private parts，太儿童不宜了。看现代艺术要有强大的内心。

 

午饭后我们冒着酷暑（虽然已是夏末），沿着小意大利走了一段。

 

我们打了一辆车，直奔Guggenheim Museum。

太多了，一次写不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