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秘鲁第七天--印加古道(2)

2007年10月22日11点15分,死女人关口 4215米


就在我酝酿写艰难登山的这一篇的时候传来了首登珠峰的Sir Edmund Hillary去世的消息,所以我要在这里表达对他的敬仰之情。虽然我爬的关口和珠峰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有了这种体验,我更加能够体会登山运动的艰险。我可能永远也登不了珠峰了,可是我可以骄傲的告诉大家,我成功地越过了印加古道的死女人关口!

这一天是整个秘鲁行程最艰难的一天。我们从海拔3000米的宿营地Wayllabamba(绿草地)要翻越过海拔4215米的Warmiwañuska(死女人关口),然后再向下600米到达宿营地Pacaymayo(隐藏的瀑布)。这绝对是对我体力的大考验。我敢说这比泰山还难爬(泰山高差大约有1370米),因为这里比泰山的海拔实在高太多,氧气供应很缺乏。我们的导游背了个氧气罐,以防万一我们需要吸氧。事实证明,我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人需要补充的氧气。

我们昨晚的宿营地前有一个水池子,上面有一个水龙头,接的是山涧里的水。我用来刷牙,觉得冰凉。我们的工作人员就是在这个水池子,在我们晚饭后为我们洗锅碗瓢盆,花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导游告诉我们说,今天早上我们要5点15分起床,工作人员会叫我们,并将热腾腾的放了糖的古柯茶送到我们的帐篷口。多腐朽堕落的生活啊!

我今天早上是自己醒的,才5点钟,天还是黑的,只蒙蒙亮。山谷里的空气真是清新。厨师和助手在烧茶,煮早饭。大家都还睡着。我难得成了早起的鸟儿了。

我有了昨天的经验,想着今天只会更难,就决定再雇人帮我背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所以我就只用广角镜头了。身上穿两层衣服,包里再背一层薄的,加上雨衣,帽子,带上1.5升凉开水。觉得背包的重量还是可以接受的。我的旅行经验就是travel light。这个绝对是真理,要贡起来的。

我们6点半出发。先到一个检查站验护照和门票。稍事休息7点钟又上路了。
这是检查站的古道示意图。Wendy指的是我们第一天的起点和终点。

Wayllabamba(绿草地)是一个小村落,可是这里交通实在太闭塞,比如这两天在进行的秘鲁人口普查就不可能查到这里的人。我觉得有些悲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对国家来说就像透明人一样。一家的孩子里只有老大可以去上学,他们得走很远的山路。也许住在深山里是人们的选择,可是在这样贫穷的国度里,人们可以有多少选择呢?

这是一户人家,有一大群的孩子。他们大概都没有去过山外,但是每天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我们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两山之间V字型的山谷就是我们上山的路。山谷的顶端有一个尖的山峰,右侧的峰峦看起来象一个女人的侧脸,再加上这个尖的山峰,所以这个关口就被重新发现马丘皮丘的Hiram Bingham教授命名为“死女人关口”了。原来如此啊,并不是因为有女人在这里死掉。我怎么觉得这个命名和Grand Teton有异曲同工之效呢?

导游Ruben告诉我们,登山需要4个小时。可是这关口看起来很高,很远啊!
我一脸为难地说:“只4个小时啊?”
Ruben说:“好吧,5个小时。”
我还是一脸为难地说:“5个小时就够吗?”心想,昨天都累得我够呛。
Ruben于是说:“好吧,6个小时。我会按你们的速度和你们一起登山的。实在没办法,背也要把你们背上去。”

Ruben在前面带队,不时给我们讲解当地的生态。但是他的步伐在不讲解的时候对我来说就有点快,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
山谷的低处是热带雨林的小气候。有不知名的花。(别问我是什么,我不是植物学家,或动物学家)

Added Jan. 20, 2008. I did my homework. This is Passiflora pinnatistipula. It looks like that its fruit is the passion fruit that I first tasted in Chivay.


这种树上寄生的植物是没有根的。

Melastomalacea, Brachyotum spec
parallel veined and opposite leaves: Melastomataceae

我用广角拍的鸟儿。我自己看了半天照片,放到最大,才看出来这是只鸟。
山涧

绿树掩映的印加古道

我们在登山

挑夫,和一个什么都没背的人

9点18分,挑夫们来到海拔3800米的Lulluchapampa,我们今天的第一个休息点。看到了吗?煤气罐就是这样背上来的。这两位其实不是我们的挑夫。他们为他们的团队在这个煤气炉上烤了爆米花,好香啊!我们的挑夫们为我们准备了热古柯茶,非常解渴。H从波士顿背来的Trader Joe's巧克力在这里显得无比的美味。

回头看来时的路。最底下是昨晚的宿营地。

死女人关口已经不是太远了,还有400多米

绿草地的村民挑水到这里卖,1升也就是3,4个soles。早知道我就不背那么多水了。请注意图中间背对着我们的穿蓝色T恤扎红头巾的女士,她今年70岁了,和儿子(左)一起登山,在其后的路程中与我总是差不多并肩同行,让我自愧不如。

我真的不是植物学家。我觉得这个小花很好看。

奇特的植物

漂亮的绿色花朵

山路

下面有人宿营

艰难的登山路

从Lulluchapampa出来以后Ruben没有给我们带路,因为Sarah负重太多产生了不适现象,他陪着Sarah和Simon在后面走。没有了领头的,我的团队精神立刻溃散,跟不上V和H的步伐。她俩的口号是,slowly but steady,也就是不要停。这个我却受不了,于是顺带拖累了M,走两步歇一步,登山的方法方式不太有效。所以呢,这最后的400米,我比V和H慢了10分钟。这期间Ruben已经跑到了前面,在我登上死女人关口的时候亲切的握了我的手,只是这个历史性的镜头太过短暂没有人能捕捉到,真是遗憾。我看了一下,我在11点10分到达,也就是说用了4小时40分爬了1200米,自我鼓励一下子了!登顶时心跳138次/分,不算高了,都是因为走两步歇一步的缘故。

死女人关口,来时的路

死女人关口,孤独的跋涉者。前方的路

死女人关口, 花

2007年10月22日11点26分,死女人关口 4215米

总结一下。我觉得,这次登山要比我想像的容易一些。首先,我已经没有了高原反应。虽然空气稀薄,但是并不因为这个原因而喘不过气。有一点我需要改进的是,我要学会用鼻呼吸,因为整个登山过程中我都是用口呼吸,损失的水分太多。第二点,虽然最后我觉得累,总要休息,可是并没有要死掉的感觉。估计这是我老停下来的缘故。总之,到了死女人关口我就想,下次我要爬一个更难的山!


死女人关口的另一边。七旬的女士和她的儿子

下山的路。

要一直往下走。

下山路上的花花草草们
Blue Nightshade, a relative of the potato

这个我认识,是lupin



这只鸟儿让我想起了寒号鸟
我最后离它只有一尺远,它还是很镇静。

下面就是宿营地了!我们下午一点钟到达,立刻就被迎进了午餐帐篷。
午餐餐具的摆放很有意思。餐巾纸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张,对我们这些浪费惯了的人来说有一点不适应呢。
丰盛的午餐。汤已经喝完了,甜点还没上呢。

两点钟我去帐篷午睡。由于轻视了有点低的气温(15~16摄氏度),我没有钻到睡袋里睡。90分钟后当我想起来到外面拍一些风景,蜂鸟之类什么的,忽然间发现我头痛愈裂。思来想去我不能在没到马丘皮丘就病倒,所以我决定继续睡觉以养精蓄锐,抵抗外力的侵袭。这样的决定我又做了两次,一次在下午茶的时候,一次在晚饭的时候。中间只是在下午茶的时候喝了一杯M给我冲的热可可,吃了两颗Tylenol。我就这样戴着我的太阳帽在雾气弥漫的宿营地一觉从下午两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中间都没有上厕所。15个小时的睡眠啊!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

4 comments:

J said...

好象如果不歇的话会更不容易累。

troubadour said...

Your hiking trip is too extravagant! Table cloth and desserts?! :)

allegro said...

哎,要不我三番五次的表示愧意,说我是过着奢侈腐败的剥削阶级生活呢(仅限于这次trekking)。我本质上是劳动阶级啊!

J,你也只是纸上谈兵啊!我也这么听说,我也想这么试一试,可是就是不行啊,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我想我的pace没有set对吧。

troubadour said...

记得三毛也是有很严重的高原反应;好像是喝了古柯叶制的茶来缓解,不知道你有没有喝呢?